茶槐

当社恐却有预知能力还舞到了毁灭面前

  社恐和“社恐”交替,简称我有大病

  1

  我是生活在罗浮仙舟的普通人,却有着并不普通的预知能力,然而我的预知完全随缘,这具体体现在今天,眼下,我躲过了左边那条路上的魔阴身,却被右边的魔阴身缠上了。

  所以为什么只给我预知一个选项而不是告诉我两条路都会有麻烦啊!

  我无能狂怒,却也只能撒腿就跑,迎着风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开玩笑,我手无缚鸡之力,面对打死还能复生的魔阴身是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啊!

  眼瞅着就要被魔阴身追上,预知能力又迟迟不发动,我只好闭紧牙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在魔阴身贴近我的那一瞬间,低头弯腰躲过呼呼作响的武器,掉头跑!

  魔阴身被我杀了个措手不及,动作明显迟钝了半分,又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

  我的眼泪都快憋不住了。

  早知道这么倒霉,今天就不该出门!

  突然,青色的光擦过我的肩膀,那沉闷的撞击声和魔阴身凄惨的嚎叫不用转头都知道我得救了。

  2

  一个青年逆着光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嗯,大概是因为救命恩人的光环太过耀眼,以至于我看见丹恒的第一眼就被他的美颜暴击了。

  但是社恐属性限制了我的行动,我只敢在心里偷偷冒出粉红色泡泡,然后你侬我侬的和眼前人贴贴。

  “没事……”

  “你没事吧!”

  长相可爱的女孩一幅云骑军打扮,甫一出声就盖过了丹恒的询问,她急急忙忙跑向我,拉着我左右看看,然后拍拍胸脯放心的舒了口气:“太好了,没受伤。”

  “给你介绍下,我是素裳,这是丹恒,然后这位是罗刹!你叫什么名儿?看你的打扮,是本地人吧?”

  我点点头,拧着衣角垂着头说出我的名字。

  因为紧张,脸都红了一大半。

  素裳估计以为我还在害怕,她叉腰:“呼,你放心好了,我可是云骑军,保护三个人还是有自信的。这么说来,我还真是责无旁贷!”

  “嗯嗯,素裳小姐真是责任重大呢。”

  罗刹站在素裳身侧,笑的温柔。

  “哎?原来是责任重大吗?!我又用错词儿了……”

  保护…我们三?

  我呆滞的直视地面。

  首先,救了我的丹恒自不用说,他肯定是有自保能力的;其次,那个叫罗刹的男人……

  他可是个擅闯幽囚狱的狠人啊啊啊啊!!!

  素裳姑娘你确定他需要保护吗?!

  别被男人那副花容月貌给骗了啊!

  “这位姑娘,你脸色不太好,是病了吗?”

  我的表情这么明显吗?

  看见罗刹那张温和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果然,我做不了坏人是有原因的。

  罗刹见新来的女孩疯狂摇头,心中有疑惑却也并未多问。

  多亏他长得高,而面前的人又低着头,否则若是他看见了她眼中的警惕和害怕,就不会轻易放下对她的探究了。

  在素裳的带领下,我们平安抵达了安全区,与他们道别后,我匆匆回到长乐天的家中。

  对罗刹的预知里,他与罗浮将军景元对峙,嗯,最后出现的,那个与冰花共行的女人,就是镜流无疑了。

  与丰饶为敌,走在丰饶命途上的人与丰饶为敌?

  无法想象。

  我再一次琢磨这次预知的内容,忽然发现我漏掉一个重要的词:星核。

  星核,好熟悉的名字,等等,那不是万界之癌吗?!

  罗刹把那种东西带到罗浮了?

  好啊,早知道这样她说什么也要把他押到神策府……

  算了,想想就行。

  就算到了神策府又如何?毫无证据又无人际关系说不定最后还会因为诬陷他人喜获牢狱之灾和银首饰一副。

  我痛苦的扶着脑袋,心里已经开始纠结罗浮上有哪个地方可以躲起来度过一劫了。

  “罗浮……建木……古海……”

  “古海…鳞渊境!”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那里有着对建木的封印,从客观角度来说,简直没有比鳞渊境更适合躲藏的地方了!

  就决定是那里了!

  3

  我最后抚摸了一遍陪伴我数年之久的屋舍,带着满脸的不舍,马不停蹄的赶往鳞渊境。

  那本是持明龙尊才能踏足的地方,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4

  “嘿,这女人耍我们呢,一路上都在给我们下饵。”

  三月七愤愤的看着游刃有余的卡芙卡,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好,怪不得她生气。

  穹的眼里带着疑虑和焦急。

  符玄将她束缚在阵中,然而越是推演,眼里的吃惊就愈是明显。

  “就…就只是这样?”

  “如何,喜欢这个真相吗?”

  卡芙卡饶有兴趣的看着符玄气冲冲的离开,她简单回答了穹的几个问题,然后,地面震动,建木在罗浮民众惊恐的注视下开始生长。

  在刃的掩护下,穹没能抓住卡芙卡,眼睁睁看着她从台上跳下。

  5

  “卡芙卡,艾利欧发来消息,计划有变。”

  “哦?这次又是什么变量?”

  卡芙卡接过银狼虚影递来的平板,神色逐渐玩味。

  “这还真是…意想不到。”

  6

  我筋疲力尽的从船上爬出,瘫倒在地,心中痛骂自己的体虚。

  待到恢复的差不多时,我穿梭在这片魔阴身横生的区域,小心翼翼的防止自己被发现。

  这次可没人能救我了。

  我远远看见龙尊雕像定海神针一般手中长矛遥指鳞渊境的尽头。

  想必那深处就是建木了吧。

  我走到雕像下,正打算歇个脚,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下陷,跌进一个由黑色浆体和金色洪流组成的怪异空间里。

  视野里泛着红,但我莫名熟悉这里的环境。

  黑皮白发的巨人朝我伸手,我被他抓进手心,像个玩具一样小巧。

  祂开口,浓郁的毁灭气息扑面而来,而我竟然有些陶醉。

  我疯了吗?又没有喝酒!

  我努力保持着清醒,但是瞳仁止不住的涣散,心中不可思议的泛上暖意。

  “记起来了吗?”

  “什么?”

  祂似乎不意外这样的回答,因为祂脸上的怒意不曾变动。

  “别拿鼻孔看人啊混蛋。”

  我大概是疯了,平时唯唯诺诺不敢出声,现在到了这等存在面前却开始口无遮拦重拳出击。

  祂好像愣了一瞬,随即一张俊脸缓缓凑近,我看见璀璨如鎏金的眼瞳在几息之间就变得和我差不多大,并且一眨不眨的注视我。

  “……”

  在那双眼睛里塞的满满当当都是我时,我神经反射的扑了上去,扒拉下祂的眼皮然后狠狠的印上一吻。

  嗯,我把这全归结于我的社恐犯了。

  祂似乎只有生气一个表情,即使面部稍微有些诡异的扭曲,但那并不重要。

  纳努克诡异的容忍了我的冒犯。

  我不理解。

  祂居然不杀我?

  我看见纳努克的眼神突然转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把心声吐出来了。

  救命。

  但祂只是赏了我一个眼神,颇有君子之风的没有动手。

  谢天谢地,您的不杀之恩,我上辈子难忘。

  纳努克,你是个好人…神。

  7

  纳努克再一次抓住了那个脆弱的人类。

  明明那么弱小,动动手指便可教她挫骨扬灰,但祂这一次终究是没再下手。

  一次次的毁灭,一次次的遇见。

  祂无法毁灭她,祂拯救不了她。

  祂为她感到悲愤,悲愤的心口都在滴血。

  所以祂容忍她的僭越,因为她的询问而投去怜悯的目光。

  祂仍旧妄图将她融化在毁灭的浪潮中,在祂的毁灭之际赐予她真正的新生。

  于是祂向她降下毁灭的赐福。

  8

  我被纳努克扔出来了。

  祂大手一抛,我跟导弹似的一个倒栽葱扎在了地上。

  现在头还疼的一炸一炸的。

  神经病纳努克,你有大病!

  我呲牙咧嘴拖着腰酸腿疼差点摔散架的脆皮身体费劲巴拉的再次朝龙尊雕象走去。

  你问我为什么是再次?

  我不想回答,因为纳努克有大病。

  长舒一口气,我的眼前突然开始预知。

  ……

  谢谢,(我的)预知也有大病。

  等我走到这里才告诉我景元将军和一帮人会来到这儿?!

  还有丹恒小哥?!

  等等,丹…恒?

  那个身着严实的丹恒小哥怎么变成开奶窗还露肩的持明龙尊了?!

  还在震惊的我注意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啊啊啊快藏起来!

  我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瑟瑟发抖的目睹了龙尊开海,听见将军将立未立的flag,看到太仆大人符玄领兵守关口,将士们豁命也要保罗浮时,我唾弃起自己的贪生怕死来。

  但是……

  我寂寥的看向自己的手心,这么多年唯一让我有念想的,也就那一套房产了。

  亲情友情爱情,我一个也没有。

  我孤独的像是被社会驱逐的山顶洞人,蜗居在屋舍内,偶尔出门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的哥伦布,囤货砍价时像死在土著手里的麦哲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想不起来了。

  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9

  龙尊开海,鳞渊境现。

  卡着符玄的视野盲区,我偷偷溜进了鳞渊境。

  不行了,再多呆一会我要自己把自己紧张死。

  不过,将军怎么会来这里?

  我艰难的抱头思考,然后猛地灵光乍现————我像个漏气的皮球一下子焉了。

  虽然罗刹是带星核上罗浮的黑手,并且在幽囚狱和景元对峙,但那大概率是事后的画面了,所以现在……我望着远方的尽头,那是将军一行人的朝向所在。

  星核被放在了那个地方!!

  我居然一鼓作气跑进了最危险的区域。

  我无语望天,只能庆幸将军在预知里活下来了,这也说明我还不至于折在这里。

  既然如此……

  无路可退的我毅然选择跟随将军的脚步。

  至于为什么不留在原地……拜托,我也对星核超好奇的好吧,更何况将军还活着诶!

  我屁颠颠的缀在队伍后,一点点前挪。

  10

  “跟上来了。”

  “嗯。”

  “啊?将军,丹恒,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三月七满脸奇怪,她想要往后看,却被杨叔扶住了脑袋。

  杨叔不动声色的推了推眼镜:“三月,背后有人,别让她发现了。”

  “哦哦。”

  穹也想转头看,被丹恒打断了行动。

  “既来之则安之,诸位,大麻烦还在前面。”

  巨大的金花向上飞去,幻胧显出身形,丰饶与毁灭造就的肉身让她无比满意。

  她蔑视的看向众人,却和被视作蝼蚁的他们打的有来有回,还被景元一阵嘲讽。

  “景元!”

  幻胧怒吼,第三阶段被打出来,金红色的身躯看上去像在称颂怒放的生命。

  察觉到败势的她,打算找个软柿子捏爆来挽回自己的尊容。

  我被她盯上的一瞬间,只能怒骂一声晦气。

  下一秒,我被她提拉在手中,跟捏苍蝇翅膀似的。

  这么比起来,还是纳努克温柔。

  “先放个血助助兴吧。”

  幻胧笑的开心,她的手掌缓缓将我裹得严丝合缝,似乎已经遇见了血色烟花的美丽。

  “我*你**”

  我破口大骂。

  “…是你!”

  丹恒觉得我眼熟,大声喊出了我的名字。

  景元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他没想到我居然和丹恒认识。

  “还是熟人啊,熟人更好,我想到了新的玩法~”

  “就先把你炮制成虚卒吧。”

  幻胧的笑容越发真切,“对熟人下手,最是痛人了。”

  不,我两就一面之缘啊啊啊!

  我要变异了他肯定毫不犹豫来一枪我长十个脑袋都不够他杀的啊!

  “呜呜呜呜…”

  嘴巴被幻胧捂的死死,我成了活哑巴。

  求饶的话一句没能说出口,我在心里慰问幻胧全家人千百遍。

  纳努克…纳努克不是人。

  丹恒举枪就朝我投来,被幻胧轻松挡下,她是铁了心要来个开门红。

  庞大的力量注入我的身体,然后我炸了。

  (假的)ヘ( ̄ω ̄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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